一件美国本土生产的T恤标价12.98美元,人工成本占去51%,同样的产品在中国生产成本不到4美元。
——复旦大学学者宋国友在分析中指出,美元主导地位是美国主导的全球化模式的基石,而这一模式的基本框架依赖“美元-制成品”的循环结构。
中国制造与美元的关系,与中东石油与美元的关系高度相似——两者共同构成了美元霸权的关键支撑。
01 中国制造如何支撑美元价值逻辑
全球经济体系中存在一个被忽视的共生关系:中国制造业与美元霸权之间形成了相互依赖的循环系统。这一循环的起点是美国利用美元储备货币地位进口大量中国商品。
中国商品出口主要以美元结算,使中国积累了巨额美元储备。这些美元一方面成为中国外汇储备的主体,另一方面通过购买美债回流美国,支撑了美国的债务发行和财政运转。
这种循环模式产生了双重效果:既满足了美国人的消费需求,又巩固了美元的国际地位。荷兰国际集团(ING)分析指出,美国海外制造业回流成本极高,关税导致的回流可能仅会集中在占美国进口总额10%到15%的高附加值产业上。
中国制造业的庞大规模使这一循环具有全球影响力。中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30%,工业制成品出口规模占全球制成品市场份额超20%。作为全球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中国成为美元最可靠的“价值锚”。
美元霸权依赖两个关键支柱:石油美元和商品美元。随着2024年全球能源贸易中美元结算占比降至55%(较2001年的80%明显下降),商品美元的重要性愈发凸显。中国制造为美元提供了实物价值背书,使其避免沦为纯粹的“绿纸”。
新华社参考消息援引美国《洛杉矶时报》网站6月5日发表,原题为《哪有“中国冲击”?摧毁美国经济的不是贸易》,作者为美国乔治·梅森大学默卡图斯中心高级研究员韦罗妮克·德吕吉。作者认为,美国面临的真正“冲击”并非来自中国输美商品,而是误导性保护主义的卷土重来。未来发展之道在于善用贸易真实红利,而非追逐经济幻象。文章写道:
——2016年唐纳德·特朗普首次竞选时,利用了一个极具煽动性的叙事:中国的崛起摧毁了美国制造业,导致无数蓝领社区陷入衰败。这就是所谓的“中国冲击论”,它为保护主义的卷土重来铺平了道路,并最终促使美国大规模加征关税,包括特朗普颇具争议的“解放日”关税。然而,我们不断认识到这一论调的基础是多么不稳固。
美国企业研究所学者斯科特·温希普在近期一项综合研究中指出:“美国对华贸易带来的负面影响被严重夸大,那些将美国经济衰退归咎于美中贸易的民粹主义论调缺乏严谨的证据支撑。”在由之看来,美国还是有明智之人的,美国开放的思想市场以及政党轮替使得美国这样的国家还是有某种纠偏机制的,这是过去100年来美国保持长期繁荣的保证,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美国制度就那么优越。可惜美国在民粹主义的绑架下正失去国家决策理性,在中国崛起与展现的惊人的后发优势面前表现得越来越焦虑,正在失去国家自信。
02 制造业回流的伪命题,一场注定失败的政治秀
美国近年来推动制造业回流,试图重建本土制造能力,却忽视了经济规律与现实约束。高昂的人力成本与落后的产业生态,使美国制造在效率与价格上双双失去竞争力。
美国缝纫工人时薪高达22美元,是孟加拉工人的8倍,但生产效率仅为后者的60%。这种成本结构导致美国制造的T恤人工成本占比高达51%,而同类产品在中国的总成本可控制在4美元以下。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美国产业结构的历史性转变。1950年美国制造业就业人口占总劳动力的30%,如今已下降到8%。美国富裕阶层的消费习惯已转向服务业,制造业人才储备和基础设施严重退化。当地时间5月27日,白宫新闻秘书莱维特在一档电视节目中表示,美国总统特朗普更倾向于把纳税人的钱用在职业学校、州立学校上。她说,美国更需要的是电工、水管工,“而不是哈佛大学的专业研究生”。虽然这未免极端,但暴露出美国制造业的回流遇到了“篮领工人”严重短缺的人力资源制约。
至于特朗普政府威胁对不使用美元的国家征收100%关税,试图通过惩罚性措施维持美元地位。这种政策暴露了美国战略的内在矛盾:既想减少贸易逆差,又想维持美元全球主导地位,“鱼和熊掌岂可二者兼得?”
而贸易逆差恰恰是美元全球主导地位的前提条件——只有保持逆差,才能让其他国家持续获得并使用美元。
美国政府试图通过“更大的院、更高的墙”策略封锁中国科技发展,反而激发了中国科技自强的动力,推动中国建立更独立于美国的科技生态系统。
03 中美“脱钩”,美元霸权的自杀行为
美国对中国采取的遏制政策正在动摇美元霸权的根基。贸易摩擦加速了人民币国际化与去美元化浪潮的“叠加效应”。这种政策短视可能切断支撑美元价值的生命线。
全球接近一半的国家已经开始去美元化。2024年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CIPS)处理金额达150万亿元,同比增长22%。中国已与42国签署4.8万亿人民币互换协议,2024年跨境人民币结算占比达52%。
当俄罗斯被西方制裁后,中国商品无缝衔接进入俄罗斯市场,使俄罗斯超市商品种类比制裁前更丰富,GDP也比俄乌冲突前更高。这一案例生动展示了中国制造业打破美国金融封锁的能力。
美国智库“地缘经济中心”创始主任巴特·埃德尔曼指出:“没有中国商品的支持,美元不过是印着总统头像的纸张。”美元的国际地位依赖于其购买力,特别是购买中国商品的能力。一旦失去中国制造的支持,美元将面临价值危机。
04 保护主义毒药与互利共赢出路
美国政府当前的保护主义政策不仅无法实现制造业回流目标,反而在损害自身经济利益。耶鲁大学预算实验室分析显示,美国政府的关税政策将导致普通家庭每年平均生活成本上升4200美元。
荷兰国际集团(ING)预估,85%以上的关税成本将转嫁给美国消费者。这种通胀压力将进一步削弱美国制造的竞争力,形成恶性循环。
中美经贸关系的本质是互利共赢。国务院新闻办公室4月9日发布的《关于中美经贸关系若干问题的中方立场》白皮书,澄清中美经贸关系事实。白皮书介绍,中美两国建交46年以来,双边经贸关系持续发展。中美贸易额从1979年的不足25亿美元跃升至2024年的近6883亿美元。7万多家美企在华投资兴业,特斯拉、埃克森美孚、百事公司等美国企业继续在中国扩大投资,证明中国市场对美国企业的重要性。
中美两国处于不同的发展阶段:美国当前最紧迫的主题是增长和就业,而中国则聚焦结构调整和体制改革。这种差异反而创造了互补合作空间。在人工智能、量子计算等新兴科技领域,两国合作潜力巨大。
解决之道在于重建基于规则的多边贸易体系。美国应取消对华歧视性高科技出口管制,中国则需进一步扩大开放,共同维护全球产业链稳定。正如特朗普在中美两国元首通话时所说:“中美联手(注:有所谓G2共治一说)可以为世界办成许多好事”,回到互利合作轨道,这至少需要双方相向而行。
不管美国怎么想,中国的战略定力从来没有变。中国沿着自身的战略规划,并站在人类道德制高点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出发正布道世界,不断扩大其全球影响力。近期全球民调表明,世界对中国的好感度明显上升,与美国的负面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更为实质性的是,比如上海原油期货市场日均成交量已占全球市场份额21%,人民币在跨境贸易结算中的占比达到52%。这些数字背后,中国制造的全球流通正在重塑世界货币版图。
此时,再看美元霸权已无可奈何进入“帝国的黄昏”,马斯克警告“美国正迅速走向破产”。美元霸权的根基与“四梁八柱”正在松动,而能够支撑国际货币体系稳定的,正是如中国这样拥有强大制造能力的经济体。
当最后一艘载满中国制造的货轮远离美国港口时,美元或许才会真正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